第132章：道賀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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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嶠等杜欣欣的情緒穩定下來，找到老師準備說明情況。
周老師喜氣洋洋道：“你可是給我們爭氣了！好樣的。”
周老師掩飾不住的開心，嘴角從見到李嶠開始沒放下來過。
李嶠同樣高興，但眼下最重要的是查杜欣欣的成績：“周老師，杜欣欣的成績你知道嗎？和平時差距太大，能否調出她的試卷檢查檢查？”
老師眉頭一鎖，按照杜欣欣平時的表現，她確實不該考這麽點。“試卷統一收上去了，咋調？學校想要回你的試卷都是個難題。”
李嶠：“想想辦法，我懷疑杜欣欣的分數合算錯了。”
周老師當即表示：“不可能！學校裏有兩個老師被調去改卷子，好幾個老師合算，反覆檢查確認才錄的分數。”
李嶠：“凡是無絕對，或許真的弄錯了呢？要麽批改錯了，這關乎一個學生的前途和未來，能不能讓杜欣欣按照她預估的分數先填個志願？咱們再想辦法查試卷？”
周老師沈吟：“填倒是能聽，檔案都能送過去，關鍵誰錄取她啊？”
李嶠：“先填上，等著她的分數搞清楚再投檔不行嗎？周老師，請您幫個忙吧。”她用尊稱。
周老師稍作猶豫：“成，就在這兒填，填好了放我這兒。”
李嶠拿到志願表，指點杜欣欣填志願。
杜欣欣此時有點洩氣，淚眼朦朧：“我填了真的有用嗎？”
“有用啊，我都沒放棄你，你咋能自暴自棄？”李嶠道。
杜欣欣受到鼓勵，稍稍振作，按照預估的分數填了志願。
從辦公室出來後，其他人也都填好了。
知青們也為杜欣欣的事情擔心，但一時沒有好辦法。
李嶠倒是有個主意，她告訴杜欣欣到教育部門大門口鬧，敲鑼打鼓的宣揚被算錯了分數，揚言進京告狀，只要事情引起上頭的關註，就有機會重新合算分數。
屆時學校肯定會派老師親自前往配合確認，如果最後是400多分，也能死心。
杜欣欣想想自己以後一個人留在農村，整個心都要碎了。“真的行嗎？”
李嶠肯定道：“一定行！但這事得你自己幹，我們沒辦法幫。”
“我，我......”杜欣欣揪著頭發：“那麽多人，我怕沒臉。”
李嶠扶額，如此光景還要啥臉啊？“臉面其實是最沒用的東西，不能吃不能喝。有前途重要嗎？換作我，破釜沈舟，孤註一擲，不達目的誓不罷休。”
杜欣欣捏捏拳：“我鬧！”
李嶠支持道：“你的鑼我包了。”
“我寫字報！”王囡囡道。
杜欣欣的心情終於好了點。
但回到青年點，面對鄉親們的詢問，她再次管理不了情緒哭了。其他人當著杜欣欣的面，也不好告訴鄉親們：“我們都考上了。”
鄉親們一看幾人神色不對，以為都沒考上，提前送禮的，拐彎抹角索回禮物，驚得知青們目瞪口呆。
.....
李嶠一回到家，告訴秦老太太她的成績。
秦老太太當即朝南方燒了兩沓紙：“祖宗保佑祖宗保佑。老秦家新媳婦出息了，雙料狀元。”
李嶠淺笑，雙料狀元？好吧！
秦老太太燒好紙，扣住火盆，這才有空當打聽知青們。
李嶠道：“也都考上了，就杜欣欣的成績，可能出了點問題。”
“出問題？上大學不礙事吧？”
“或許會礙事。”李嶠也不敢確定，按她以前的認知，杜欣欣上大學不會有問題，畢竟下得功夫在哪兒呢，平時發揮又穩，沒道理落榜，等著看吧。
她準備同秦謹一塊兒下田薅草。
秦老太太叫住她：“嶠嶠，太陽大，你皮膚嫩別去，讓阿謹幹，他皮糙肉厚不怕曬。”
秦謹：“......”
李嶠笑道：“我不幹活，監視他幹。”
秦老太太：“那成，帶上傘，地裏的太陽比家裏大。”
李嶠笑出聲：“戴草帽就行。”她往短袖上罩套袖，換了一雙膠鞋，和秦謹下田。
路上別人問他，你們薅草嗎？
他回：你咋知道我媳婦考了全國第一？
不多時，全村都知道李嶠考了個全國第一。放古時候，那可是新科狀元。
大隊裏頭開會，決定送秦家一個狀元門匾。
附近的鄰居上門道賀，順便詢問秦老太太知青們的成績。
“也都考上了。”
“是嗎？我咋聽說他們幾個全歇菜了？”
“誰說的？”
“住青年點附近的人說的。”
秦老太太：“嶠嶠說，只有杜知青的成績出了點問題，一時沒個準頭，另外幾個估計為了照顧她的心情沒好意思說。”杜欣欣是他們中年齡最小的，來得時候才十四五歲，聽說是代替家裏生病的姐姐來的，當時剛剛初中畢業，所以村裏人都很照顧她。
“照你這麽說，我們村有六個大學生？”大家不太信。
大學生又不是搞批發的，一個村咋能出這麽多？
秦老太太點了一下頭：“嶠嶠的話不會有假。”
“我的親娘哎！咱們村是風水寶地嗎？大學生突突往外冒。”
“往後出來都得當幹部吧？得拿多少錢一個月的工資？”
秦老太太：“嶠嶠以前跟我說出來當啥工程師，我也不懂，錢肯定是不少的，以後會給糧本，一個月給幾十斤商品糧。而且人家以後幹那活，風吹不到太陽曬不到，滋潤的很。”
大家一聽，以前說讀書沒用的，開始張羅開學送小孩讀書，將來考大學。
.......
第二天大清早，杜欣欣按照李嶠說的法子拿著銅鑼在教育部門口鬧。
門衛驅趕她，她一咬牙學村裏婦女滾地撒潑。
門衛動手準備拖走，李嶠躲在湊熱鬧的人群中立馬喊，打人啦打人啦……
她一喊，其他知青跟上起哄。
門衛頓時束手無策，他上報後負責人也沒有好辦法制止，只能由著。
李嶠托秦謹打聽到家屬院的具體位置，告訴杜欣欣，讓她晚上吃得飽飽的接著鬧，並為她加配了一個哨子，叫她時不時吹一下，他們幾個會在暗中保護她。
兩天後，坐辦公室的遭不住了，擔心影響擴大，不可收拾，吩咐人喊杜欣欣進來說。
杜欣欣激動了，李嶠的法子，真有用啊。
她聲淚俱下的將早已爛熟於心的說辭告之。
對方聽後立馬便安排重新合分。
學校吩咐周老師和宋老師前往，兩位老師同試卷管理員合力找到杜欣欣的卷子。
發現英語才考20分。
英語老師道：“杜欣欣平時都是八九十分，閉著眼睛也不可能考20分啊？”
仔細一看，試卷上的欣欣二字有塗改痕跡。
一群人研究原來的字，最後找技術員甄別，發現上面原來寫的叫杜玫玫。
大家又查找學生名單，縣城只有一個叫杜玫玫的，是隔壁閻莊公社的學生，且和杜欣欣一個學校考試，同一批次批改。
大家翻出杜玫玫的試卷檢查，確定是偷了杜欣欣的英語成績。
杜欣欣真實分數是96。老師們重新為杜欣欣合算分數，532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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周老師喜氣洋洋道：“你可是給我們爭氣了！好樣的。”
周老師掩飾不住的開心，嘴角從見到李嶠開始沒放下來過。
李嶠同樣高興，但眼下最重要的是查杜欣欣的成績：“周老師，杜欣欣的成績你知道嗎？和平時差距太大，能否調出她的試卷檢查檢查？”
老師眉頭一鎖，按照杜欣欣平時的表現，她確實不該考這麽點。“試卷統一收上去了，咋調？學校想要回你的試卷都是個難題。”
李嶠：“想想辦法，我懷疑杜欣欣的分數合算錯了。”
周老師當即表示：“不可能！學校裏有兩個老師被調去改卷子，好幾個老師合算，反覆檢查確認才錄的分數。”
李嶠：“凡是無絕對，或許真的弄錯了呢？要麽批改錯了，這關乎一個學生的前途和未來，能不能讓杜欣欣按照她預估的分數先填個志願？咱們再想辦法查試卷？”
周老師沈吟：“填倒是能聽，檔案都能送過去，關鍵誰錄取她啊？”
李嶠：“先填上，等著她的分數搞清楚再投檔不行嗎？周老師，請您幫個忙吧。”她用尊稱。
周老師稍作猶豫：“成，就在這兒填，填好了放我這兒。”
李嶠拿到志願表，指點杜欣欣填志願。
杜欣欣此時有點洩氣，淚眼朦朧：“我填了真的有用嗎？”
“有用啊，我都沒放棄你，你咋能自暴自棄？”李嶠道。
杜欣欣受到鼓勵，稍稍振作，按照預估的分數填了志願。
從辦公室出來後，其他人也都填好了。
知青們也為杜欣欣的事情擔心，但一時沒有好辦法。
李嶠倒是有個主意，她告訴杜欣欣到教育部門大門口鬧，敲鑼打鼓的宣揚被算錯了分數，揚言進京告狀，只要事情引起上頭的關註，就有機會重新合算分數。
屆時學校肯定會派老師親自前往配合確認，如果最後是400多分，也能死心。
杜欣欣想想自己以後一個人留在農村，整個心都要碎了。“真的行嗎？”
李嶠肯定道：“一定行！但這事得你自己幹，我們沒辦法幫。”
“我，我......”杜欣欣揪著頭發：“那麽多人，我怕沒臉。”
李嶠扶額，如此光景還要啥臉啊？“臉面其實是最沒用的東西，不能吃不能喝。有前途重要嗎？換作我，破釜沈舟，孤註一擲，不達目的誓不罷休。”
杜欣欣捏捏拳：“我鬧！”
李嶠支持道：“你的鑼我包了。”
“我寫字報！”王囡囡道。
杜欣欣的心情終於好了點。
但回到青年點，面對鄉親們的詢問，她再次管理不了情緒哭了。其他人當著杜欣欣的面，也不好告訴鄉親們：“我們都考上了。”
鄉親們一看幾人神色不對，以為都沒考上，提前送禮的，拐彎抹角索回禮物，驚得知青們目瞪口呆。
.....
李嶠一回到家，告訴秦老太太她的成績。
秦老太太當即朝南方燒了兩沓紙：“祖宗保佑祖宗保佑。老秦家新媳婦出息了，雙料狀元。”
李嶠淺笑，雙料狀元？好吧！
秦老太太燒好紙，扣住火盆，這才有空當打聽知青們。
李嶠道：“也都考上了，就杜欣欣的成績，可能出了點問題。”
“出問題？上大學不礙事吧？”
“或許會礙事。”李嶠也不敢確定，按她以前的認知，杜欣欣上大學不會有問題，畢竟下得功夫在哪兒呢，平時發揮又穩，沒道理落榜，等著看吧。
她準備同秦謹一塊兒下田薅草。
秦老太太叫住她：“嶠嶠，太陽大，你皮膚嫩別去，讓阿謹幹，他皮糙肉厚不怕曬。”
秦謹：“......”
李嶠笑道：“我不幹活，監視他幹。”
秦老太太：“那成，帶上傘，地裏的太陽比家裏大。”
李嶠笑出聲：“戴草帽就行。”她往短袖上罩套袖，換了一雙膠鞋，和秦謹下田。
路上別人問他，你們薅草嗎？
他回：你咋知道我媳婦考了全國第一？
不多時，全村都知道李嶠考了個全國第一。放古時候，那可是新科狀元。
大隊裏頭開會，決定送秦家一個狀元門匾。
附近的鄰居上門道賀，順便詢問秦老太太知青們的成績。
“也都考上了。”
“是嗎？我咋聽說他們幾個全歇菜了？”
“誰說的？”
“住青年點附近的人說的。”
秦老太太：“嶠嶠說，只有杜知青的成績出了點問題，一時沒個準頭，另外幾個估計為了照顧她的心情沒好意思說。”杜欣欣是他們中年齡最小的，來得時候才十四五歲，聽說是代替家裏生病的姐姐來的，當時剛剛初中畢業，所以村裏人都很照顧她。
“照你這麽說，我們村有六個大學生？”大家不太信。
大學生又不是搞批發的，一個村咋能出這麽多？
秦老太太點了一下頭：“嶠嶠的話不會有假。”
“我的親娘哎！咱們村是風水寶地嗎？大學生突突往外冒。”
“往後出來都得當幹部吧？得拿多少錢一個月的工資？”
秦老太太：“嶠嶠以前跟我說出來當啥工程師，我也不懂，錢肯定是不少的，以後會給糧本，一個月給幾十斤商品糧。而且人家以後幹那活，風吹不到太陽曬不到，滋潤的很。”
大家一聽，以前說讀書沒用的，開始張羅開學送小孩讀書，將來考大學。
.......
第二天大清早，杜欣欣按照李嶠說的法子拿著銅鑼在教育部門口鬧。
門衛驅趕她，她一咬牙學村裏婦女滾地撒潑。
門衛動手準備拖走，李嶠躲在湊熱鬧的人群中立馬喊，打人啦打人啦……
她一喊，其他知青跟上起哄。
門衛頓時束手無策，他上報後負責人也沒有好辦法制止，只能由著。
李嶠托秦謹打聽到家屬院的具體位置，告訴杜欣欣，讓她晚上吃得飽飽的接著鬧，並為她加配了一個哨子，叫她時不時吹一下，他們幾個會在暗中保護她。
兩天後，坐辦公室的遭不住了，擔心影響擴大，不可收拾，吩咐人喊杜欣欣進來說。
杜欣欣激動了，李嶠的法子，真有用啊。
她聲淚俱下的將早已爛熟於心的說辭告之。
對方聽後立馬便安排重新合分。
學校吩咐周老師和宋老師前往，兩位老師同試卷管理員合力找到杜欣欣的卷子。
發現英語才考20分。
英語老師道：“杜欣欣平時都是八九十分，閉著眼睛也不可能考20分啊？”
仔細一看，試卷上的欣欣二字有塗改痕跡。
一群人研究原來的字，最後找技術員甄別，發現上面原來寫的叫杜玫玫。
大家又查找學生名單，縣城只有一個叫杜玫玫的，是隔壁閻莊公社的學生，且和杜欣欣一個學校考試，同一批次批改。
大家翻出杜玫玫的試卷檢查，確定是偷了杜欣欣的英語成績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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